第(2/3)页 “你先坐下!” 华兰有些难堪的眨了眨眼后,坐回了椅子上。 孙氏皱眉,用下巴点了一下徐载靖,朝华兰道:“华儿,印子钱这事儿,如今是民不举官不究!要只是这点事儿,他不会这模样的!” “靖儿,你继续说!” 徐载靖看了眼满是关切神色的华兰,道:“母亲,嫂嫂,之前那个女使被打死,真正的原因并不是她勾引康家哥儿” 孙氏和华兰皱起了眉,满是惊讶看着徐载靖。 徐载靖:“据那祁大管事交代,真正原因是这女使不知怎么知道了祁妈妈一家贪墨利钱的事儿!祁家便用计把她打死了。” “印子钱的利钱?” 孙氏追问道。 徐载靖点头。 “呵亏我以前还一直认为姨妈她精明!” 华兰皱着眉,一脸不敢相信的低声道,作为勇毅侯府二大娘子,华兰自是听说过不少恶仆欺主的事情。 孙氏朝着徐载靖点了点头,满是‘靖儿这事你办的对’的意思,‘这事’是指没让谢氏在一旁听着。 放印子钱本就不好,结果利钱还被手下的奴仆给吃了,说起来这事儿乃是实打实的丑闻! 谢氏若没走听这些说什么都尴尬。 厅堂中一静, 华兰面色肃重的站起身道:“母亲,那我现在去盛家!” 孙氏点了下头:“天色太晚,府中健妇亲兵多带上两个。” “是,母亲!” “当当!” “亥时三刻!昼暖夜寒,莫忘加衣!” “当当!” 报时的声音在街上传开, 衬得夜里的汴京街上愈发的安静。 隔上一段距离,便能看到路边有亮着烛火的巡铺。 听到辚辚车声, 有巡铺里的兵卒穿着新衣走了出来, 朝着街上的马车看了一眼后便裹了裹衣衫重新回了屋子。 “干什么的车马” “不知道,但看着有骑士护卫着,挑着的灯笼上有个‘徐’字。” “哦!那多半是侯府车马!小子你来咱们巡铺是来对地儿了,告诉你,那两位侯府公子咱们清晨经常见!” “这汴京遍地勋贵,侯府的哥儿有这么稀奇?” “你小子明早一看就知道了!” 街上, 没点烛火的车厢中, 有些冷的夜风吹的车窗帘不停的晃动, 坐在一旁的翠蝉满是担心的道:“姑娘!今日怎么了这是?五郎回府这么晚,咱们这个时辰还要回盛家。” 华兰皱着眉摇头道:“你先别问,先容我想想。” “是,姑娘。” 走了有一会儿, 华兰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摇了摇头,道:“翠蝉,你说要是父亲知道了母亲她放印子钱,会如何?” 翠蝉皱眉看着华兰:“姑娘,印子钱.?主君他心中最重盛家前途名声,这还是您和奴婢说的!主君要是知道了大娘子她放印子钱.” 华兰沉声道:“许是不会休妻另娶,但母亲她来汴京后拿在手里的管家权多半是要被夺了去的。” 翠蝉点了点头。 此时主仆二人已经习惯了车中的黑暗,能看清动作。 “那,姑娘,不行您就直接去找大娘子一起去康家,主君那边暂时先瞒着!待康家处理好了手尾扫清了和盛家的关系,再和主君说也不迟!” 翠蝉在华兰身旁低声说道。 这时, 路边不知道是做什么营生的彩楼前所挂灯笼的光线照了进来, 隐约照出了华兰满是思考神色的脸庞。 沉吟了几十个呼吸后,华兰摇了摇头: “父亲自是能让母亲和我去康家!” “可咱们这么晚回盛家,祖母她老人家定然是会知道的!你方才也说了,此事事关盛家名声前途,祖母等不到我们回话说清楚,多半是要询问官人和靖哥儿的。” “父亲他,多半还是会知道这事!如若知道我和母亲今夜瞒着他,定然从重发落母亲!” 一旁的无计可施的翠蝉皱眉道:“那那怎么办?姑娘!老夫人如今已经不理俗务,如若大娘子管家权被夺了,多半是要落到林小娘手中!” 华兰点头:“我知道!” 马车颠簸中, 华兰思考了许久, 忽的,华兰眼睛一亮道:“倒也不是说没有人能接这个管家的事情。” 翠蝉蹙眉脑筋急速的转着,随即惶然大悟的说道:“姑娘,你是说今安斋的那位?倒也可行!听平梅姑娘说卫小娘的娘家妹妹和妹夫在白家盐庄中很受重用呢!” 华兰颔首道:“说起来,这事儿我还要给外祖母去一封信,怎么说处置的是她和外祖送到姨妈身边的老人。” “姑娘说的是!” “对了,到了盛家,别忘了给护卫咱们来的健妇和亲兵们些赏钱!” “奴婢省的。” 积英巷盛家, 后院 寿安堂院外的小道上, 翠微挑着灯笼走在前面, 灯笼后的崔妈妈看着扶着她胳膊的华兰道:“老夫人知道酉时前后侯府来过人之后,便没喝安神的汤药,说是怕有什么事情喊不醒她。六姑娘也被送到了今安斋。” 华兰担心的点头:“那祖母她定然是没睡好的!” 崔妈妈摇头道:“看得出,老太太一直没睡着。” 说着话, 一行人进了寿安堂院子, 看着亮起蜡烛的窗户,华兰叹了口气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