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多年以来,洛阳之事,多有御史劝阻,朕虽少做理会,但心中颇感愧疚。” “陛下暨升旒扆,顿异明哉;虚襟纳谏,无殊扇暍。”在场众臣同时躬身,喝道:“臣等钦佩万分。” “好了,不要拍马匹了。”李治摆摆手,接着说道:“许且为人才华横谥,不输杨炯骆宾王之色。殿试之后,许许且进弘文馆。但程行谋生死忠孝,慷慨丈夫,当为天下榜样。传旨,上元三年,丙子科状元程行谋,入太子崇文馆,直学士。” “臣等遵旨。”在场众臣同时拱手,无人再有丝毫异议。 李治三言两语定论之后,抬头看向李贤,沉声说道:“太子,亲君子而远小人,乃为君首道,程行谋慷慨丈夫,生死忠孝,你当好好用之。” “儿臣领旨。”李贤立刻凛然拱手。 在场众臣心中各有幽微,看向李贤的目光中,带着一丝一缕的凝重。 “好了,都退下吧,今日之事如此,明日放榜。”李治豪气一挥手。 众臣立刻拱手:“臣等告退。” 李绚混在人群之中,缓缓的退出了紫宸殿。 …… 雨幕之下,朱雀大街之上。 李绚坐在岳翁刘仁轨的马车里,长长的松了口气,然后才小心点拱手问道:“岳翁,究竟发生了何事,为何突然有今日之争?” “有人胡闹,有人跟着胡闹。”刘仁轨微微闭着眼睛,轻声说道:“无非就是一个状元,寒门如何,世家又如何,彼此托人相争。好在今日有你,事情轻松解决;若非如此,怕我等诸相,也非要做个表态不可。” 今日之事,虽然看起来是状元之争,但实际却是皇帝和世家的争斗。 在紫宸殿内,各部尚书都有发言。 甚至三省侍郎也都有表态,只有五位宰相,始终没有轻易开口。 皇帝也不愿他们开口说出个三六九等,一旦表态,就再没有收回来余地了。 问过皇后,问过太子,李治便直接召李绚回紫宸殿。 好在李绚回答得体,这才避免了朝堂之上的种种风波。 果然不出李治所料,一切轻松的解决。 李绚脸色无奈,轻声道:“那孙婿这次,怕是真得罪人了。” “不关你的事。”刘仁轨摇摇头,平静的说道:“你说过了,许且有状元之才,程行谋有宰辅之望,谁上谁下,都是陛下心中定论,与你何干。更何况,众臣如今最关心的,还是太子之事,今日事中,东宫竟也有参与,实在令人诧异。” 今日之事,皇帝,诸位宰辅,其实都看的清楚这件事,是东宫的人,在搅弄风雨,但偏偏又被人看穿。 皇帝最后将话点给了太子李贤,看似在说慷慨丈夫,生死忠孝,但其实是在说亲君子而远小人。 这不是太子的那点私事,而是在太子东宫中有小人。 就在刘仁轨沉吟之中,李绚开口:“岳翁,大唐开国一甲子,虽不至于有六十位状元,但人亦有不少。在这些状元之中,能够成为宰相者,不足其中十一之数,孙婿虽说程行谋有宰相之望,但其人究竟能走到何处,还看天意。” 刘仁轨点点头,说道:“其实此次会试,选程行谋为会试之首,本身便是陛下的意思。只是有人看不透这其中的用意,才会在这殿试上搅扰一番。” “岳翁差矣。”李绚摇头,略带冷笑的说道:“无非就是拉拢陕甘民心而已,朝中诸臣都是剔透之人,何尝看不透,不过是有人不愿看到这一仗轻易了结罢了,所以才处处设限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