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皇城大街上,两道身穿绯色官袍的人影,缓步而行。 一队金吾卫巡逻而过,陆元方回头看了一眼,然后转头看向李绚,诧异的问道:“最近怎么少见王爷骑马而行了?” 李绚双手拢在袖中,然后轻笑解释:“早先的时候,小侄身上有千牛卫和金吾卫的职司,所以可以放肆一些,但如今回归本职,若是再随意乱来,难免会被御史弹劾,世叔,现在御史台没有关于小侄的东西吧?” 陆元方苦笑着摇头,说道:“王爷高看下官了,下官虽然是侍御史,但侍御史之间相互并不统属,甚至就连御中丞都管不了每人上奏之事。” 御史台的自由度很高,尤其大多数都是官低权重的清流,有的时候就连自家上司都会弹劾,更别说是他人了。 稍微停顿,陆元方真正的说道:“不过王爷行事稳重,谨慎,旁人就算想抓王爷的把柄,怕也很难能抓的着。” 李绚微微点头,陆元方的话说的已经明了。 转头,李绚轻声说道:“季真贤弟之事,世叔知晓了。” “知晓了。”陆元方摇摇头,无奈的说道:“贴经和诗赋名列前茅,就是策论写的太激进了些,结果虽然现在还不知,但想来应该是难逃黜落了。” 站在路口,李绚脚步停下,看向陆元方说道:“虽然因为策略激进可能无缘中举,但季真贤弟的才华终究为世人所知,等到下次再来,状元必然是囊中之物,远好过糊里糊涂的当官,不是吗?” “王爷所言极是。”陆元方点点头,贺知章这一次已经被卡死了无法中进士。 不仅是他,很多和隐太子有稍微牵连的人,都不在此次皇榜之列。 除非有人明确的出来担保,愿意为其担当风险。 但这样的事情,没人会做的。 当今科举一年一次,今年不中,明年再来便是。 若是因此牵扯上隐太子之事,那么别说本人了,就是整个家族,都要受到牵累。 所以即便是陆元方和李绚,都没有为贺知章担保。 不是不能,是现在这个时候太敏感,朝中不知道多少人盯着他们的失误,准备栽赃构陷。 到时候,不仅他们会出问题,甚至就连贺知章,也要因此倒霉。 这些事,做不如不做。 所以贺知章在前面两科贴经和诗赋上,极尽个人之能,但在策论上却偏向激进。 不过虽然偏激进一些,但依旧有理有据。 甚至贺知章将自己的才华全部都发挥了出来,让人一眼就过目难忘。 但也正是因为如此,所以贺知章,才被人顺带给踢了出去,太显眼了。 这反而是一种好事,好过他中了进士而不就任。 其实也并非所有人都像李绚和陆元方一样,认定贺知章有状元之姿的。 “对了,王爷这几日不知可曾见过太子?”陆元方已经准备拱手和李绚分别了,但突然想起了李贤之事,开口询问。 李绚脚步停下,回身,微微点头道:“太子殿下最近重心在编释《后汉书》一事上,最近一段时间,应该是见不到他了。” 著书,历来是皇子稳固位置最佳的手段,当年的太宗皇帝,后来的李承乾,李泰,李弘,甚至武后都做过这事。 现在又轮到了李贤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