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文德圣皇后就是皇帝李治的母亲,长孙皇后。 李治身体不适,天气冷寒的时候尽量不出门,他祭拜长孙皇后,一般会在天气暖和了,就比如清明之时。 所以李绚今日才能直接见到皇帝。 “不用耍滑头,你又不是看不出来。”李治没好气的白了李绚一眼,然后说道:“东海王和吐蕃人既然敢用这条路,那么就说明这条路一定能抵达吐蕃,无非就是中间将商队的名字取下,换成是了别的名字……这不是什么临时起意,长安到西域那么远,稍有差池,消息就传不过去,其中真相一望可知。” 东海王和吐蕃人既然敢在暗中利用这条商路,说明起码他们曾经通过这条商路成功的传过至少一次消息。 李绚神色肃然的拱手道:“陛下,此事终究到底,还是东海王在利用英国公的商队……其实英国公府的商队往来吐蕃,无非就是贩卖茶叶,瓷器,盐,丝绸一类之物,本身并不太多危害……” “还有铁!”李治一句话,整个蓬莱殿内的温度一瞬间骤降三分。 坐在御座上,李治看着李绚,冷冷的轻笑一声,说道:“二十七郎,朕知道,你在西域也有商队,朕更知道,当你知道大唐和吐蕃即将开战的时候,你立刻就收缩了商队规模,并且通过关联,让秦家和尉迟家的旧部,严禁各地的盐铁私运,为国之心昭然……可他的,这个混蛋反而趁机扩大走私规模,更甚至让东海王和吐蕃人盯上了他的商队。” 说到这里,李治突然冷哼一声,说道:“如今的这封密信想要送到吐蕃,起码要走大半月的时间,然后再经过大半个月,才能抵达逻些,能够逻些反应过来,将消息重新传回来,就到三月底四月初,要开战了。” “砰”的一声,李治一拳狠狠的砸在了眼前的桌案上,咬牙冷声道:“大唐都已经要和吐蕃开战了,可他还在蝇营狗苟的算计,置大军于不顾,置大唐于不顾,朕恨不得现在就剐了他。” 李治的怒火几乎滔天,自从大非川兵败之后,数年以来,他不顾朝野阻挠,一心推动大唐对吐蕃的复仇。 可以说赌上了大半个朝局,可是就是这么一条蛀虫,险些将他的一番心血彻底葬送。 这条商路上涉及到的人事物,不知道有多少已经落在了吐蕃人的眼里。 不知道有多少人已经被他们利用。 极大的影响到了李治的备战。 …… “陛下,请陛下暂息雷霆之怒,如今之事正是东海王所愿意看到的。”李绚无比沉重一句话,让李治稍微平静了一些,他摆了摆手,示意李绚继续说下去。 李绚立刻拱手,继续说道:“陛下,嗣英国公商队利益只是其一,其英国公嫡孙身份,才是真正要害,陛下若要真正对嗣英国公下手,那么军中立刻就会动荡,甚至就连中枢都会不安,臣请陛下多加慎重。” 十六卫将军,大将军暂且不说,光是李绚的岳翁刘仁轨,还有兵部尚书裴行俭,全都都曾经是李積的旧部。 “放心,朕不会杀了他的,朕暂时也不会动他,春季到了,都江堰该修了,还有蜀南的土著难免在吐蕃动作之时有所异动,让他率兵前去看看,西征之事,朕不会让他沾染半点。”李治一声冷哼,他对李敬业的态度已经差到极致。 “陛下圣明。”李绚立刻拱手,然后松了口气,继续说道:“陛下,东海王既然盯上了英国公,那恐怕月底那件事上,他也会动用英国公府的影响力,还请陛下将英国公之弟,盩厔县令李敬猷,英国公之子李桓,都暂时安置,不使其出现在归德县主府邸。” 李治突然略带诧异的看着李绚:“二十七郎担心吐蕃之战,却并不担心东海王发现嗣英国公之事?” 李绚拱手道:“陛下,吐蕃事关大局,不得轻松丝毫,但东海王,他人已进入瓮中,如今看的,在重重围困限制之下,他究竟怎么跳出来?” 如果不对李敬业府邸做限制,那么毫无疑问,东海王一定会借助英国公府的力量潜入到归德县主府邸。 虽有英国公这个目标,只要锁定那日出现在他身边的人便可,但东海王也很有可能会利用他们作为诱饵,搅乱局面,然后浑水摸鱼。 所以最好的办法,就是将他可能利用的途径一条条的斩断。 斩断他所有的逃路,才好杀他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