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绚点点头,说道:“其实软禁始安郡公的人是刑部尚书裴炎,是薛仲璋用裴炎的密令,这才软禁了始安郡公,后来是陛下亲自下旨,这才解除了始安郡公的禁制。” 说到这里,李绚刻意压低声音说道:“始安郡公虽被放了出来,但他的次子李玄嗣被迫从禁军中郎将,调任左骁卫将军。” 禁军中郎将是皇帝最信任的臣子,因为他守的就是玄武门。 欧阳氏淡淡的点头,低头喝了口粥,然后才微微摇头,叹声说道:“玄武门那地方,能不守就不守吧。” “阿母所言极是。”李绚赶紧点头赞同。 玄武门这个三个字在如今的大唐虽不再是特别禁忌,但也不是随便什么人就都能提起的。 宗室子弟,更是忌惮如斯。 李绚紧跟着说道:“李玄嗣虽然丢了禁军中郎将的职司,但儿子觉得,左骁卫将军终算是升了一级,而且接下来将是大唐和吐蕃之战,左骁卫必定是要调出去作战的,到时候建功立业,难道还不比禁军中郎将强吗?” 说到这里,李绚压低声音说道:“更何况,他们还保住了李怀俨的礼部侍郎,陛下态度如何,一眼可见。” 安康郡公一脉,虽然和隐太子关联颇深,但如今安康郡公一脉,几乎已经彻底灭绝。 始安郡公李袭志一脉虽然身上还背有一定嫌疑,但终究只是嫌疑。 只需要将他们隔离在最核心的圈子之外,依旧是可以好好使用的。 甚至若能在朝中鼎立新功,虽不至于说是升任礼部尚书,但外出任职一地上州刺史,还是没问题的。 李绚只不过是给李怀俨去了一封信,李怀俨立刻就将自己的亲信心腹派了过来,他们的心思也是清楚昭然的。 礼部的人,如何可能不通朝中司仪。 这一下,典客署和司仪署两位主簿都在李绚的掌控之下。 虽不至于他掌控了鸿胪寺,但鸿胪寺真要有什么重大的事情,还真瞒不过他。 而且这还都仅仅是在明面之上,在常人看不见的角落里,李绚的触角究竟渗透到什么地方,谁也不知。 …… “使功使过,郎君真的是用到家了。”刘瑾瑜拿着瓷勺,喝完碗里的枣粥,这才介入李绚和欧阳氏的谈话之中。 李绚拿起一旁的白绢,替刘瑾瑜擦了擦嘴角,然后才轻轻摇头道:“话虽如此,但事情远没那么容易。人生无时无刻不在变化,如果仅仅执迷于使功使过之说,难免会有所偏颇。 甚至很有可能会被人抓住机会利用,所以千万不要迷信书本之说。” 李绚非常清楚,人虽然是他从李怀俨的手下调过来的,但此人终究不是他的人。 万一在他不知道的地方被别人所趁,李绚很有可能会顿陷生死两难之局。 “阿母,你看看他,逮出个机会就得理不饶人了。”刘瑾瑜突然转头看向欧阳氏,嘟着嘴,满脸可怜兮兮的模样。 欧阳氏立刻瞪向李绚:“大郎,你平时就不能让一让三娘吗?” “都是儿子的错,”李绚立刻满脸无奈的低头认错,侧眼一看,刘瑾瑜已经嘻嘻的笑了起来。 欧阳氏满意的点点头,然后随口问道:“接下来的三日你如何安排?” 元夕前后三日,长安取消宵禁,但官员休沐,只有正月十四十五十六三天。 “今明两日陪阿母和三娘,明晚儿子要主持招待各国来使的元夕贺宴,今年毕竟是儿子初任鸿胪寺少卿,里外总要有所交代。”李绚稍作停顿,随后说道:“况且以你今年三娘的模样,怕也无法上街游玩,故而儿子在曲江时安排了船,今夜正好带三娘在曲江之上转一转,散散心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