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李绚没有直接询问里长和坊正那晚的事情,实际上他们自己也未必真的知情多少。 毕竟如果他们真的知情的话,东海王也不会容许他们活下来。 这件事,李绚真正盯的是新罗请罪使钦钝角干。 “走吧,头前带路。”李绚一挥手,两个人立刻迈步向前。 …… 在千牛卫和金吾卫的注视之下,钦钝角干跟着李绚,缓缓的行走在长街上,他的呼吸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急促了起来。 “停步。”李绚看着手里的名单,看着眼前这间彻底黑暗的宅子,看着坊正和里长问道:“这里是前户部侍郎郭运之家?” “是的,郭侍郎去年春天,调任滁州都督。”里长立刻拱手,上前介绍郭侍郎家中的情况。 里长刚刚说完,李绚立刻转身,目光如同锋利的长剑一样,死死的盯向了钦钝角干。 钦钝角干一瞬间竟然感到一阵莫名的惶恐,赶紧低头。 李绚嘴角闪过一阵冷笑,然后看向里长和坊正说道:“继续前行。” “喏!”里长和坊正终于微微松了口气。 郭侍郎虽不在朝中,但他在朝中耕耘多年,关系密布。 不管是谁想要得罪他,都得仔细思量思量。 李绚继续前行,一连走过好几家家中无人的老宅子。 每一次,李绚都要询问主人家的身份来历,也总要回头去看钦钝角干一眼。 一眼之后,便继续前行,直到来到新的宅院之前。 “这间宅子是韦少府的宅子。”李绚一看名单的名字,立刻忍不住皱起眉头。 里长上前半步,说道:“回禀王爷,韦少府上元元年,迁司农卿,检校园苑,二年,任少府卿,如今仍在洛阳,督造上阳宫,年节不回,家人亦前往洛阳,家中只有几名老仆,如今这时,怕是业已经休息了。” 李绚当然知道韦少府是谁,韦机,韦弘机。 前殿中监,将作监,司农少卿,司农卿,如今就任少府卿。 少府之职,掌皇家百工,郊祀圭璧,天子器玩、后妃服饰雕文错彩,车路,马辔,织染,冠冕,范镕,兵农之器,诸铸钱,互市等等。 一言蔽之,少府卿,就是皇帝的财政内管家。 韦弘机受皇帝信重,可见一斑。 李绚微微点头,同时转头看向了后方的钦钝角干。 就见钦钝角干看了一眼韦府宅邸,立刻就转过头,看向别处,双手虽然自然吹落,但十指贲张,虽然呼吸平稳,但心跳却跳得极快。 李绚侧身看向里长和坊正,说道:“走吧,我们去下一家。” 李绚刚一迈步,钦钝角干全身上下紧张的姿态,一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。 但就在这一瞬间,李绚又一停步,重新回望韦府宅邸。 就这一下,钦钝的心跳再度剧烈的跳动了起来,浑身上下十指贲张,面色极度难堪的看向李绚,呼吸也在这一瞬间,彻底沉重下来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