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至于兄长,章婉玉只能希望他自己能争气一点,千万不要出事。 至于她自己,章婉玉有种感觉。 今夜,不管自己说什么,做什么,很有可能都在南昌王的算计当中。 如果自己真的不顾一切发出声音,那么很有可能会被南昌王用来对付兄长文复之。 如果自己真的什么都不做,而兄长又出事的话,那么滔天的自责就会彻底淹没自己。 不论自己如何做,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,全都会被南昌王算计利用。 章婉玉已经陷入了无比的两难之中,但,虽然她自己在无尽痛苦懊悔的情绪中不停的拉扯,但她却死死的压住了自己,什么都不说,什么都不做。 不做就不错,相信自己的兄长。 …… 夜风习习,看着远处不停逼近的战船,李绚的神色平静自信。 章婉玉死活都不肯说出他最关心的那个问题的答案,那么文复之同样也不会轻易的说出。 想要借这个问题对媱后下手,远没有那么容易。 皇帝将这么一个棘手的问题交给他来办,就是看到了李绚这段时间表现出来的能力,但是这件事情,并不好办。 李绚的目光望向神都方向,神色之间透露出一丝凝重。 如今的天阴教起事,说到底不过是地方百姓不满朝廷重税,然后寄托宗教,以宗教为纽带进行的反抗。 再大也脱不开这个范畴,哪怕媱后出身前陈后裔,哪怕文复之和章婉玉是宇文后人。 而且如今的事变,无论如何都没有牵涉到整个吴越无数世家。 甚至都没有和任何朝廷重官牵涉,更别说是皇帝和东宫。 李绚不相信,媱后前一段时间在神都的布局,就因为他的介入,就成了无用功。 在这一切的背后,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。 皇帝依旧在关注,说明了很多。 李绚有种感觉,如今的天阴教起事,不过是最表层的东西。 在这表层的掩盖之下,还有更多不为人知的恐怖事实。 但这究竟是什么呢。 …… 明月高悬,将婺江之上照的一片透亮。 从北面而来的船队缓缓的驶入了烟溪河湾,烟溪的特殊地形逼的他们不得不减速。 与此同时,站在船首的文复之,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烟溪河湾出口处两百米官船上的李绚。 两百米,若是弓箭高手,两百米外亦可狙杀。 看着穿着黑色锦衣,内里隐约穿着内甲的李绚,文复之眉头忍不住闪过一丝担忧。 他右手用力的向前挥了挥下,下一刻,整艘战船在最不可能的情况下,船速生生的提升了三分。 李绚平静无比的看着这一幕,眼中的神色没有丝毫的动容。 甚至他的目光直接越过了文复之,落在了他身后的其他的战船身上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