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房门推开,钱灼一眼就看到了跪在房间中央的大兄钱喆。 在他对面的墙上,挂着钱氏先祖遗像。 钱灼赶紧跟着跪下,但又忍不住的抬头看向前面兄长的背影。 「南昌王出事,天阴教怎么说?」钱喆的声音很轻,但却如同雷霆一样在钱灼耳边响起。 钱灼赶紧正色起来,这件事虽然极其秘密,但就连自己的人和天阴教的人都得到了信息,对整个婺州了如指掌的大兄自然更加清楚。 「她们不想管,他们想让钱家出动人手,直接血洗了整个金华县。」钱灼轻描淡写的将自己的想法,全部都栽赃到天阴教的身上。 钱喆没有回头,目光抬起,盯着前面的先祖遗像,轻声说道:「那你又怎么想?」 「大兄,我钱家绝对不能摄入谋逆之中。」钱灼一番话说的斩钉截铁。 这一句,可真的是将钱喆给惊住了。 钱喆忍不住的侧了侧头。 钱灼赶紧紧跟着说道:「南昌王虽然威胁到了钱氏,但他毕竟是朝廷郡王,皇帝宗亲,他绝对不能死在我钱家之手,如今南昌王身中天阴剧毒,身体弥留,我钱家当应该派人遣医送药,积极帮助南昌王诊治,同时向他提供城中天阴教的下落……」 说到这里,钱灼稍微停顿的说道:「与此同时,最好不经意的将此事通报给天阴教。」 「你想看他们相互厮杀,然后坐收渔利。」钱喆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。 「是的,大兄,此事,家族虽因小弟之过,不慎牵扯之中,但此事未必没有挽回的余地。」钱灼小心的看了前方一眼,然后就见前方大兄微微点头。 他这才继续说道:「天阴教逆贼之属,我家绝对不能与其有任何的关联,故而,天阴逆贼者,我需助官府将其一举剿灭,甚至还请大兄出山,率领城中将帅,反攻兰溪,拿下睦州,直捣天阴教老巢,擒拿贼后,然后一举鼎立不世之功,登堂拜相,光耀门楣。」 「那么南昌王,还有婺州州府那些人呢?」钱喆声音没有丝毫的波动。 此刻脸色已经十分兴奋的钱灼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,而是更加兴奋,更加冷酷的说道:「南昌王也好,州府那些人也罢,天阴教杀戮之下,难免有所死伤。」 「所以是都死了!」钱喆的声音很轻,钱灼隐隐能够听到一丝颤抖。 「大兄,有些事情做了,就做了,难以再改变,唯一能够挽回的,就是灭掉所有一切知情之人。」钱灼说完,然后深深的拜倒在地,然后陈恳的求道:「请大兄出手,灭绝一切消息流出婺州,则大事可成。」 「南昌王有疾,无法统率指挥,州县各衙都受为兄影响,全力剿灭天阴教,然而你却提前通知天阴教,让双方杀的两败俱伤,同时***,不让南昌王的奏章送往中枢。 然后在这个时候,动用家族私兵,杀南昌王和金华令等相关认识人等灭口,之后即便有所遗漏,但众口之下,无非妄言而已。」 钱喆忍不住感慨一声:「七郎,你的确天才啊!」 「愚弟糊涂,险些给家族带来大难。」钱灼再度深深的拜服在地,言辞之间满是愧疚。 「你是什么时候想通这一点的。」钱喆的声音依旧平静。 但这平静的声音却让钱灼有些不安起来,他赶紧回道:「就在之前,听完道门《太阴帝君诰》后,愚弟才想通的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