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李绚站在巨大的婺州地图前,手指着金华县地境之内,一块又一块的土地被刻意圈了起来,李绚冷着眼说道:「一万亩良田啊,他是怎么弄到手的?」 要知道,即便是李绚这个当朝郡王,实封也不过七百户。 一户顶格按一百亩授田算,也不过七千亩。 钱灼的这个田产竟然已经超过李绚三千亩。 这些还是仅仅在金华县查到的,在整个婺州有多少,真的有些不敢想象。 「根据金华县查阅的相关档案,这些良田,分别被不同的人以不同的名义持有,又在暗地里侵吞河堤湖滩,私采山林,偷占农田,最后才有了此等规模。」冯华上前拱手上揖。 作为士曹参军,冯华以查察金华桥梁道路状况为由,很容易就查到最真实的状况。 他只是没有想到,李绚竟然也有这样一份能力。 仅仅是绕湖走了一圈,就已经算出了徐家侵占湖滩的具体数目。 「这么多的隐田一下子被查出来,而且还要追究其侵占之责,起码一个绞刑是少不了的,怪不得钱七郎这么急着要本王的命。」李绚一声冷哼,言语之间的杀机毫不遮掩。 胡丹旭这个时候有些忍不住,上前一步,担忧询问道:「王爷真的没事吗,那种毒?」 单济并没有告诉胡丹旭那是毒酒,只是在傍晚之前送到了胡丹旭的手里,然后托他进献给李绚的。 而且非常聪明的送完就走了,没有刻意强调要提自己的名字,胡丹旭一看就知道是这种官场把戏是怎么回事。 恰好在晚膳之前,恰好在李绚提前有过交代,胡丹旭就送了过来。 他没有亲眼看到李绚喝下,但现在真的是担心李绚喝了毒酒。 「放心吧,本王根本就没敢喝,谁能想到,他们的手里竟然会有砒草枯这种禁药。」李绚目光瞬间就冷冽起来。 砒草枯是一种毒性非常剧烈的毒药,基本入腹之后,就只有死路一条,再无半点生机。 根本就没有任何解药。 这种宫廷禁药早就在前隋末世之时,就已经被彻底的毁掉了,如今竟然又蹊跷再度出现,看来有些人的来历,真的值得去狠狠推敲啊! 文复之和章婉玉是宇文世家的后人,那么媱后呢,她又是什么来历。 师尊曾经说过,媱后就是陈硕真,就是当年感业寺的慧觉。 慧觉必然有自己的来历,抛开感业寺,抛开宇文世家,那么藏在天阴教背后的茅山南宗,立刻就显露了出来。 茅山南宗的山门在润州句容,北面就是扬州,西面则是金陵, 现在想起来,来敬业出任润州刺史,恐怕也非是没有原因。 南茅山和前隋之间的关联,他们这些前隋旧人都懂。 来自宫廷的秘药,足够证明媱后和前隋的关联。 只是谁知道他们这些人,又是怎么和宇文世家勾连起来。 要知道,杨家和宇文家可是绝对的死敌啊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