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燕涛骑马陪在李绚身边,低声说道:「昨日募兵令一出,立刻就有一堆人前来报名,不 过各种条件之下,被刷下去不少。」 李绚点点头,然后嘱咐道:「实力差点不怕,但来历一定要清楚,绝对不能让天阴教的人潜入进来。」 燕涛认真的拱手,严肃的说道:「王爷放心,曾经犯过的错,下官绝对不会再犯一次……现在之所以只有二十人,也是因为下官要求过高的原因。」 「这些事情你自己把握就好,今天晚上,你带上所有人,戌时正,到州衙集合,然后和本王一起前往八咏楼,本王今夜要大宴宾客。」李绚嘴角露出一丝冷森之意。 「属下遵令!」燕涛没有多问,只是恭敬的应了下来。 「南昌王在西城校场检阅募兵。」 方云秀将小纸条捏在手里,转眼就将它捏的粉碎。 轻轻的敲着石桌,方云秀想起之前收到的另一份线报:南昌王今夜戌时三刻宴请婺州四大世家的家主。 难道说,南昌王要对四大家主动手了? 不,不可能,婺州四大家关系着婺州稳定,不管谁去动他们,最后必然造成动荡,最后也必然会便宜天阴教。 南昌王没那么傻。 方云秀微微的眯起了眼睛。 以他对南昌王的认知,这个人非常的谨慎。 他做任何事情,都有自己的计划和目的,而且一看到机会,即立刻就会狠狠的扑上去。 当初城门口之事如此,后来的望楼卫同样也如此,还有昨日的禁掉令,更是让方云秀感到一阵阵的森寒。 前前后后的事情,让李绚不仅一下子掌握住了整个婺州的城防,甚至还极大的动摇了天阴教的基础。 的确,天阴教当中,有很大一批都是睦州人,然而,问题是这里是婺州。 睦州百姓不过是这二十年来从睦州迁移过来的,其中只有一小半有着不多的永业田,绝大多数都是租着别人的口分田过活。 李绚的这条法令一下,立刻就将一大半婺州的民心给争取了过去。 天阴教起事的根基虽然少的不多,但也有足足有五分之一之多。 不要看起来这五分之一很少。 要知道,这可不是直接削去就没了,而是你这边少了五分之一,人家那边立刻就又多了五分之一。 两相对比,五分之二的差距就没了。 或者更直接的说,通过那边法令,南昌王在婺州民心中的份量已经超过了天阴教。 剩下的,就是世家了。 方云秀忍不住的站了起来,在小院中来回走动。 世家才是真正拥有整个婺州最多土地的人。 方云秀几乎可以完全肯定,南昌王今夜必然会围绕着土地做文章,最后的结果甚至会直接影响到那些信奉天阴神女的睦州百姓。 至于这中间具体的手段究竟是什么,方云秀一时之间还想不清楚。 他虽然智计百出,但是毕竟在政务上历练不多,对于这种州郡之才的了解更是要少的可怕。 但是他清楚,一旦让李绚动摇了天阴教中睦州百姓的民心,那么天阴教这次的起事,必将以失败告终。 虽然当年之事距今已经过去了二十年,可睦州百姓对朝廷的痛恨依旧记在心里,可是反过来,他们就真的对天阴教充满了信任,却也未必然。 毕竟当年的战事本就是天阴教率先挑起的,如果说他们最后成功了,那一切好说,可问题是他们败了。 他们不仅败了,还让朝廷在这二十年的时间里,对睦州进行了严厉的赋税惩罚。 这让睦州百姓在痛恨朝廷的同时,也同样痛恨起了天阴教。 尤其是在见过其他各种 相对要少的多赋税之后,这种痛恨更是无比的炽烈。 这些人现在信奉天阴教,不过是他们没有其他的去路罢了,一旦他们有了别的路,那么立刻就会抛弃天阴教,就像是当初一些人对王方鳞的期待一样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