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1/3)页 一层薄雾笼罩在宽阔的浦阳江上,随着大日逐渐的升至高空,雾气越发的稀薄起来。 宽阔的大江之上,船只往来如梭,清风吹拂,岸边的柳丝在轻轻摆动。 一切秩序井然。 巨大的破浪声突兀的从远处的江面上传来,随即,一艘巨大双桅战船出现在江面之上。 看到是水师战船,四周的众多船只立刻朝两侧躲避。 战船的速度并不快,再加上江面宽阔,一路行来,也并未碰撞到其他船只。 战船很快过去,不等其他的船只松口气,紧接着,更多的快船出现在江面之上,一下子就占据了整个江面中央。 快船很快过去,随即更大的破浪声传来,又是一艘巨大的两桅商船出现在江面上。 声浪依旧未熄,在众人的视线中,连续三艘大型官船从东北方向而来。 只不过相比于占据正面江面中央的两桅大船,三艘官船的体积倒是并不大,但却更加的让其他船只不敢随意靠近。 李绚站在船头之上,看着四周江岸边上密密麻麻的大小船只,他有些感慨的说道:「这条大江虽然比不上婺江宽阔,江上的行船也比不上婺江行船之大,但行船之多,却也是不遑多让的!」 「婺江虽然广阔,但两岸多山,富春,桐庐和建德又物产单一,历来只适合大船船行其上。对于小船而言,走诸暨,东阳,义乌而到婺州,物产丰富,水运便利,故而以小船为多,商贸发达。」 穿着青色水波纹长袍,做男子打扮,但依旧难掩秀丽的杜柳站在一侧,看着两岸的景象,面色平静的解释。 她出生就在婺州,但却有一大半的时间是在诸暨陪父亲渡过的。 她一直有些不明白,父亲在辞官告归之后,为什么不返回长安,不留在婺州,也不前往杭州和越州,反而只是留在诸暨这座小城。 父亲只是笑笑不答,小时候倒也罢了,只是长大之后,杜柳逐渐能看出父亲眼中的落寞。 所以这一次李绚抵达杭州之后,她才会趁机前往查看,看看李绚这个新任婺州别驾是否值得他父亲投效。 「碧波江畔柳絮飘,青砖古巷马蹄响。」 李绚指着远处码头之上,牵着一匹单马站在岸边的身影,问道:「那位便是令尊吧?」 杜柳看向李绚所指的方向,微微挑眉,但离的还有好几里远,她一时也有些看不清。 也不知道李绚究竟是怎么看清楚的,杜柳回头看了李绚一眼,然后有些不确定的说道:「大概是吧,毕竟如今在整个江上,能够承载马匹的船只不多,现在更是只有我等一行人。」 马匹上船,不仅需要有足够大活动空间,甚至还需要有稳定的船速不让马匹惊慌,这不是一般的船只所能拥有的。 如今在这条江上只有他们一行,那十有八九便是杜柳之父了。 「令尊在诸暨多年,上窥婺州,下看杭越,也真是辛苦了。」李绚不由得感佩一声。 杜必兴早年任职婺州司马,政绩如何,如今已经不得而知,但能做到一州司马绝非易事。 他离任婺州之后,没有返回长安,或许有南方利于养病的原因,但是他留在诸暨,必然是为了窥伺天阴教。 婺州紧邻睦州,是整个吴越之地,除了睦州之外,天阴教发展最广泛的一个州。 第(1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