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章.海鸥相机-《我的回忆录之五十有二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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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这个从树上跳下来的同学尽管照得极虚,但我一直记得他是冉法海。

    他个子不算高,曾写过“叶盈盈,碧盈盈,条条枝干为谁倾”的诗句,后边的不记得了,当时觉得这几句写得很好,然后就不经意间记住了。

    应该是从毕业开始就没再见过了。

    好像。

    这个必须要加个不确定的形容词,否则以我的记忆真的容易出错。特别是涉及到人的记忆。

    没办法,尺有所短,寸有所长。

    和人之间的交往就是我的“短”。

    歪着脑袋在花海中的这个是王刚,这是我极少能记得家住哪里的同学。

    一般情况下,我是极少关注同学家在哪儿、是否有兄弟姐妹、父母是做什么的等等。

    他家在新华发电厂。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晰,是因为当年一个寝室的同学互相介绍时,他说了,但我不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儿。

    当年的大庆就是那么几块地方有楼区,基本上都知道。所以当他说新华发电厂时几乎没有人知道在哪儿。记得他应该是解释过了,但我没有概念。所以才会记得这么清。

    前些时候写《双城子·冬日新华湖》的时候我还想起了他,不知道现在他在哪儿。

    这个和我成镜像动作的应该是武云飞。他从初中就是我的同学。我对他的印象来自他也喜欢集邮,我们当年还曾互换过邮票。照片中不知道和谁在研究什么(推断应该是牛为民),我在后边抢镜头,这个抢镜头应该是故意的,这个看到照片后有记忆。

    这个场景我记忆很深。

    当时我和跟我在同一条船上照相的同学说我去扬李莉水,你一定把这个瞬间给我照下来。

    约定好后,我慢慢地划着船,没事儿一般接近她们的船,靠近后突然扬水。结果他笨得怎么也照不上,我已经把李莉扬湿了,他还是没照上,后来只照了这个。

    她自然是不肯干休,开始扬了回来,结果这时候他照上了。

    不怕神一样的对手!

    可惜我记不得是谁照的相了。

    从李莉头上滴落的水珠来看,证明我浇成功了。

    我一直记得这个从初一开始就和我同班的女生的生日,几乎每到她生日,我都会发个信息祝她生日快乐!

    至少祝了三十多年!

    当年正年轻。

    现在看来,这种黑白胶片如果摄影水平不够的话,是不会照得特别清楚的。

    很多时候看不清照的是谁,只有当时洗完照片后可以第一时间回忆出来,这是某某,这是某某某。然后随着时间的流逝,慢慢就全忘了。更有模糊的,当初洗出来的时候就看不清谁是谁了,但我仍然保留了下来,没有舍得扔掉。

    怎么说也是一段经历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模糊,这些照片总会给我们当年的聚会留下一些可以去想象的余地。

    这些黑白照片都是我在高一五班时留下来的。尽管有这些照片,但现在好些同学仍然已经不记得了。

    有些毕业后就再没见过。

    所以我一直很珍惜这些黑白照片。

    那是一段注定要铭记我们青春岁月的留影。

    因为我在高二分班时去了文科班,所以和高一五班的同学只在一起呆了一年。

    应该是高一期末考试后,我们开始了高中生涯的第一次自主选择。

    自己选择学文还是学理。

    在这之前,我一直以为我会学理,因为我的化学比较好,和几个同学闲谈时也曾和他们明确表示过我要学我这个长项。

    唯一的长项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的我还没遇到对我超高度赏识的应该头顶避雷针的彭老师,所以语文并不突出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没有张雪峰。确切地说那个时候张雪峰也在盲目地学习中,为他自己也不确定的未来备考。

    那个时候也没有专门做这个的辅导机构,就连相关的书籍几乎也没有。

    父母基本上也给不出什么清晰的建议,一切都要靠自己。

    我们连学文和学理有什么区别都不知道,也不可能知道同是文科或理科的专业之间有什么区别,更不知道学文或学理在毕业后都能干什么。

    唯一知道的是文科是英语、数学、语文、政治、历史和地理六科,理科是英语、数学、语文、政治、物理、化学和生物七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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