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二人寒暄片刻,景帝并未提起永生教在京都为恶,肆无忌惮之事,而是直入正题,说起即将与金帐王庭交战,请永生教出力。 姜槐笑了笑: “陛下,当年我在西北战役中,出力不少,先皇却是如何对我?如今你又来找,倒当真有趣。” 这里的“先皇”,不是永和帝,而是陈景的父亲。 当初因姜槐修行秘法失控,下令书院老院长缉捕对方的那一位。 景帝正色道: “昔年种种,非我皇室本意,先帝本欲回护你,暂避风头,却不想,书院院长竟痛下杀手,此事……当初朕与你说过。” 顿了顿,他又安抚道: “朕知你要开宗立派,做一教之主,如今也予了你,朕答应你,只要立下战功,便将帝国每年遴选出的修行种子,分你教派一些,如何?” 政变大业中,各方皆有诉求,姜槐的诉求并不是报复,毕竟当初追杀他的老院长也死了。 至于书院其余人,迁怒是有的,但姜槐也知道,景帝不可能答应灭掉书院。 故而,退而求其次,诉求开宗立派,成为正统修行传承……这个野心不可谓不大,更有些赌气意味: 你们当初,不是都说我走邪路么,如今,偏要开山做祖,缔造一个新的传承来。 政变后,景帝也与姜槐长谈过,永生教便是许诺他的报酬。 “哈,哈哈。” 姜槐却突然笑了起来,仿佛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,笑得肆无忌惮,甚而疯癫。 景帝心生不安,他突然觉得,今天的姜槐有些不对劲。 以往,两人也有许多次交集,尤其书信交换更久,在他的印象里,姜槐虽神神秘秘,但其实是个极冷静、理智的人。 而且很有分寸。 若非如此,他也不会选择不老林联手,而且,当年那个书院小师叔,也的确是类似的性格。 聪明,冷静,理智,果决…… 可今日的“姜槐”,却明显不对劲,超出了“失礼”的范畴,而是有些疯狂的迹象。 就好似……入魔一般。 景帝心头一跳,垂在袖子里的手,死死握住传国玉玺……面对一名顶级神隐,他从未放松过警惕。 尤其,身处太庙,他的力量可以达到最大程度。 “你笑什么?”景帝问。 姜槐的笑声停了,他弯着的腰直起来,头顶兜帽掉落,露出一张惨白扭曲的脸庞,以及,没有任何毛发的头颅上,那裂开的缝隙,以及其中蠕动的血肉: “我笑你可笑,你既知道,当年我被老院长杀死,那可知,我为何能复活?” 景帝一怔:“不是因修成了秘法的缘故?” 姜槐笑了,一步步走近。 景帝没来由心生恐惧,朝后退去,握着玉玺的手举起: “你要做什么?你……” 他突然灵光一闪,失声:“你不是姜槐!你是谁!?” “姜槐”笑了起来,透出神祇般的意味: “真武琢磨出的法子,的确有趣,以地脉为基,以血脉为引,后世子孙虽无法修行,却可借力成圣……可这种神圣领域,也配叫五境? 与那所谓‘朝廷术法’一般可笑,只要趁其不备,令其无法施法,便只是凡人……” 景帝一步步后退,“咣当”一下撞在祭台供桌上,几只牌位抖动跌落。 他瞳孔骤缩,一遍遍催动传国玉玺,可往日不往不利的力量,却未降临。 他竟无法调集力量,为什么? “姜槐”说道: “你甚至都没有发现,在我进来时,你就中了‘血毒’,如今血脉枯竭,如何能用?” 景帝一怔,突然只觉浑身发冷,手中玉玺“砰”地掉落。 他惊恐看到,自己浑身血液,从毛孔中抽离,被对方吞噬。 “你敢……首座……他不会放……” “姜槐”张开双臂,微笑地抱住陈景,靠近他的耳朵,轻声呢喃: “本王这具分身,本就没打算要啊。” 说着,“姜槐”浑身血肉一点点剥落,燃烧起熊熊火焰,吞噬了一切。 ------题外话------ 写的有点糙,但马上零点,来不及了,先更新。。。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