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俞婉弯了弯唇角,眸光深深地看着他:“燕九朝。” “嗯?” “我们……算是成亲了吗?没拜堂,也没喝合卺酒呢。” “想拜堂?” 俞婉垂下眸子,微微地点点头。 两辈子才等来这么一次,根本不知什么滋味就全都结束了,都说生活需要仪式感,她生命中最大的两次仪式——结婚和生孩子……统统错过了。 鼻子有点酸。 燕九朝牵了她的手:“随我来。” 俞婉的目光落在他腿上:“你……能走吗?” 她的血虽能以毒攻毒,但只是暂时压制在他的下肢,他行动起来仍是有些不大方便的。 燕九朝拉过一侧的轮椅,用手支撑着挪上去。 &n bsp; 俞婉走到身后推着他。 月光凉凉地照进来,洒了一地清辉,路过桌子时,燕九朝拿起桌上的盖头,俞婉会意,弯下身来,让他亲手给自己戴上,随后俞婉也拿起桌上的绸花,摸索着系在他的胸口。 “往哪儿?”俞婉问。 “往前。”燕九朝道。 一个看着方向,一个推着轮椅,有夜风徐徐吹来,捎来一丝栀子花的香气。 “到了。”燕九朝提醒说。 俞婉停了下来,绕过轮椅,缓缓推开房门,自打他不良于行后,各房的门槛上都上了木板,俞婉推着他走了进去。 屋内点着长明灯,灯光不算敞亮,却也并不微弱昏黄,有一种厚重古朴令人肃然起敬的感觉。 “是我父王的牌位。”燕九朝拉过她的手,指了指案桌的方向说,随后燕九朝艰难地站起身来,将红绸的一端递给她。 二人转向门口。 一拜天地。 再转向牌位。 二拜高堂。 二人面向了对方,抓着同一根红绸,深深地拜了下去。 从今往后,她的他的妻子,他是她的夫。 俞婉牵了他的手,他掌心薄汗淋漓,可见已撑到极限了,她扶着几乎脱力的他坐回轮椅上,推着他回了婚房。 龙凤香烛燃了过半,烛泪一颗颗流下来,如鲜红的处子血。 他揭了她的盖头,盈盈烛光中,二人喝了合卺酒。 俞婉的脸颊绯红一片,不知是酒醉……还是心热。 燕九朝并不比她好到哪里去,他的心口剧烈地跳动了起来,呼吸也变得急促,眼神灼热,好似燃了一团火。 明明孩子都有了,却让感觉是人生的第一次,二人皆有些手足无措。 燕九朝的喉头滑动了一下,抬手放下帐幔。 俞婉羞涩地低头,解了他一颗衣扣。 燕九朝看见她的手在微微发抖。 “紧张吗?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