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章 乌鸦嘴-《我的军旅十二年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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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上杆,先是酝酿了一小会,就开始转起来,第一圈还好,开始转第二圈的时候,人突然就飞出去了,落在离单杆两米多远的空地上,一动不动,我们班长和十班长赶紧把他抬起来送到卫生队,晚上排长点名的时候还专门批评他,并以他为例子教育我们,当时我偷偷瞟了十二班长一眼,心想:“那哥们装逼不成丢大脸,以后不会找机会报复我们吧。”
为什么说我嘴臭,因为好的没灵过,坏的就没有落下过。
没几天,已经临近过年了。当时我们正在跑步,看见一辆印有北京音乐学院的大巴车进入营区,车上坐着八九个人。
我就问班长:“班长,音乐学院离我们这很近吗?”当兵已经快两个月了,从来没出去过。
“不远,估计是来慰问演出的。”班长道。
这一下把大家的热情调动起来了。
“慰问演出?班长,啥意思?”*问道。*是我们老乡。其他人也竖着耳朵等待班长的答案。
“就是地方人员给部队表演节目。”班长道。
“表演节目?班长,啥节目?”另一战友问道。
“不一定,有舞蹈,有相声,就看人家准备了什么节目。”班长道。
还有战友想问,被班长瞪回去了。
演出在食堂举行。
教导队通知大家带上木凳子,按照划分的场地整齐的坐好,好巧不巧,那天演出特别精彩,时间也很长。
演出过半后,很多战友都憋不住了,要不去厕所,要不去抽烟,一会走几个一会走几个,十二班长自己也出去了,还叫走了他们班的几个人,不知道干啥去了,等他回来的时候,演出已经结束了,我们以排为单位带回了。
当时我正在班里坐着,突然听见哨声,然后是一个刺耳的声音:“四排,楼道集合。”
当兵的对哨声是特别敏感的,很快我们三十几个人就在楼道里集合完毕,只见十二班长满脸愤怒的站在那,我们班长和十班长也站在他后面。
我意识到,这哥们要整幺蛾子了,你说我这破嘴。
那哥们开口就骂:“我们还是不是一个排的兄弟,都他妈什么玩意,我班有人不在,也不知道帮我们把凳子带回来,现在的凳子丢了,谁赔。”
我当时心里就在想:“曹尼玛,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,你班又不是没人,再说丢了凳子肯定是哪个班的战友拿了,你去找找不就是了,总共也就24个班。”
谁知那哥们越说越生气,突然不说了,叫我们在楼道里站成一排,然后从西往东,一个人踹一脚再加一句;“是不是一个排的弟兄?”你说你踹也就算了,还非逼着别人回答是。
我当时在想:“鬼才愿意和你是一个排的兄弟。”估计当时和我想法一样的不在少数。
打了一圈,不知道是累了,还是气消了,又开始长篇大论,但语气变的有些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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