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“村里看不到一个年轻女孩子,一个都没有。” 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陆云歌回想着自己看到的诡异画面。 蓝天,白云,黄土地。 风吹过,麦浪滚滚。 美的画一样的风景里,一眼看去全都是男人,一个女人都没有。 走进村子,大树下有乘凉的老人,门外有纳鞋底的阿婆,巷子里有追逐打闹的小孩子。 总觉得哪里不对,可就是反应不过来。 直到陆云歌看到那个像牲口一样被拴住脖子的女人。 女人已经不年轻了,正推着磨盘磨豆子,脖子里拴着的绳子有两根手指那么粗。 而她的脖颈间连一丝泛红都没有。 再仔细看,俨然已经一层厚茧,像是被栓了很多年。 那是村子里的第一家。 老人们丢开烟袋针线筐,举着锄头镰刀追上来的时候,陆云歌像是吓到了,转身就跑。 要不是保镖,陆云歌不知道那天会发生什么。 大脑一片空白。 两个保镖,一个去村子里打探情况,一个去报警。 手机全无信号。 一整夜,她就躲在那棵参天大树上。 被放大到极限的相机镜头里,她看到了院落里那些被拖进屋子的女人。 没有哭喊。 没有求救。 那些女人仿佛泥塑的,不同的脸上,是同样的麻木。 警力有限,第二天只救出来三个女人,即便如此依旧付出了惨重的代价。 被砸的车身凹陷无数的警车。 扣子都被扯掉的警服。 有那么一瞬间,陆云歌想问问,确定不是在拍戏吗?这还是不是法治社会了? 可陆云歌不知道该问谁。 那是陆云歌这辈子第一次去大凉山,也是唯一一次。 可之后的那些年,她全部的钱都花在了大凉山。 从第一年的十多个,到最后一年的一个都没有,陆云歌都不记得自己花了多少钱出去。 以至于陆之跃总是目光质疑的问她上辈子是不是个穷鬼,以至于这辈子投胎成了个貔貅,只进不出。 而此刻,有人告诉她,她唯一亲自去过的那次,解救出来的三个女人里,有一个是她的生母。 第(2/3)页